绿山墙的安妮全文?



                    
                    
我的臭熊熊
80444 次浏览 2024-06-08 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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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8 回答

第一章 林德太太大吃一惊
雷切尔•林德的家就在安维利大街向下斜伸进山谷的地方,四周长满了梢树和野生花草,一条小溪横穿而过,源自老卡斯伯特家农场的树林,上游水流湍急,从树林中蜿蜒奔流,暗藏着许多隐秘的潭水和小瀑布;但当小河流到林德家门前的山谷时,却变得安静而规矩。也许是它知道,如果要从雷切尔•林德家门前经过而不适当地注重体面与礼节的话,就无法从林德太太那敏锐的目光下逃脱,此时林德太太正端坐在窗前,犀利的目光监视着外面的世界,从小溪到顽童,无论发现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她都要想办法探个究竟,不然就无法安心。
00安维利人大多乐于助人,关心自己的左邻右舍,但象林德太太这样能把家里和家外都兼顾到的还真是不多。论做家务,她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干净利落:她组织了一个裁缝小组,协助着主日学校的工作,此外还是教会救助协会和对外传教辅助团最有力的支持者之一。林德太太能够一连几个小时地坐在厨房窗前,一边时刻注视着那条穿过山谷、蜿蜒攀上远处红色小山的大路,一边飞针走线地缝制棉被,最多的一次竟一口气缝了16床。安维利村的主妇们谈起林德太太都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
00六月初的一个下午,林德太太又和往常一样坐到了窗前。和煦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屋下斜坡上的果园里开着浅粉色的花朵,宛如新娘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伴随着嗡嗡的振翅声,成群结队的蜜蜂围着花丛上下飞舞。托马斯•林德,一个瘦小、温和的男人——安维利的人们都称他为“雷切尔•林德的丈夫”——正在谷仓后面的小丘上种着晚播的芜菁。这会儿,马修•卡斯伯特也一定在绿山墙农舍旁靠近小河的那一大片红色土地上忙着同样的农活吧。前一天傍晚,在威廉•布莱尔的店里,林德太太听见马修回答彼特•莫里森德的问话时曾经提到,要在第二天午后种芜菁。
00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午后三点半左右,这个通常大家都正忙着的时刻,马修•卡斯伯特却不慌不忙地驾着马车穿过山谷,他身上还穿着最好的一套衣服——带着白色硬领的礼服,肯定是要离开安维利村去办事,他赶着栗色母马拉的轻便马车,看来是要走一段很远的路。马修•卡斯伯特要到哪去?去干什么呢?
00如果是换了别人这样做的话,林德太太只要巧妙地综合分析一下,便能将真相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可是马修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他平日里难得出门,除非是非常紧迫的事情要他去解决;而且马修这个人性格内向,不喜欢与陌生人打交道,甚至不愿意到那些要与人交谈的场合去。可现在他却穿着白领礼服赶着马车出远门,真是难得一见。林德太太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却毫无头绪。一下午的好兴致就这样被搞得一团糟了。
00“喝完茶我就到绿山墙农舍走一趟,这件事要弄个水落石出,非得去玛瑞拉那里探听消息了。”这个了不起的主妇最后决定,“眼下这个时节,马修一般不会进城,他从不探亲访友。假如是芜菁种子不够、去城里买的话,又何必打扮得这样隆重呢?如果是去请大夫,怎么会那么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呢?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呢?不把事情弄清楚,我恐怕是一刻也安宁不了!”
00于是,下午喝完了茶,林德太太便出发了。这里离卡斯伯特兄妹所住的绿山墙农舍并不远,他们那幢掩映在果树园中的大房子离林德家只有四分之一英里,但因为山路狭长,走起来就显得不那么近了。马修•卡斯伯特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腼腆内向的老实人。当年老卡斯伯特创建家园的时候,就尽可能地选择了这块远离人群的僻静之地,开垦了绿山墙农场。从安维利那些鳞次栉比的街道上,根本望不到绿山墙农舍。林德太太一直认为,住在这种偏僻幽远地方,根本算不上是生活。
00“住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生活。”林德太太走在两边长满了野蔷薇的小路上,路上还留着马车经过后深深的车辙印,林德太太一边走一边嘟囔着,“马修和玛瑞拉生活得这样闭塞,难怪他们的性格也那么古怪,有这么多的树也没用,人总不能和树做伴吧!我宁愿对着人也不愿意天天看着这些树。我看这两个人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了吧,他们自己还觉得挺不错呢!人总是什么都能适应!”
00正想着,林德太太已经从小路跨进了绿山墙农舍的后院。院子里一边栽着高大的柳树,另一边是笔直的白杨,地上干净得看不到一块碎石或者一根散落的树枝,如果有,就一定逃不过林德太太那双敏锐的眼睛。林德太太暗自点头,她觉得玛瑞拉正和自己一样,收拾起家务来也是勤快仔细。
00雷切尔•林德用力敲了敲厨房的门,得到准许后便迈步走了进去。绿山墙农舍的厨房异常干净整齐,看上去简直就像好久不用的客厅。房间的东、西两面都有窗户,透过西面的窗户可以看到后院的景色,一抹六月的阳光温暖地照射进来。东面的窗户被错综纠结的葡萄藤染成了绿色,窗外的果树园里樱桃树正盛开着白色的花朵,小溪边生长的白桦树在风中摇曳生姿。玛瑞拉喜欢坐在东面的窗前以避开光线的直射,对她而言,在这个应该被严肃对待的世界里,阳光总显得有些轻佻和不负责任。今天,她照例地坐在窗前,手里织着东西,身后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晚餐的餐具。
00林德太太刚刚关好身后的房门,就立刻将桌子上的每一件东西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桌上摆放着三个盘子,看来玛瑞拉是在等马修带回来什么人。可盘子里盛的都是些平常食物——只有酸苹果酱和一些蛋糕,看来她所等待的客人也不会是什么特别的人物。那么,马修的白领礼服和栗色母马拉的车又是怎么回事呢?这个一向安静寻常的绿山墙农场里发生的怪事儿,简直把林德太太给弄糊涂了。
00“晚上好,雷切尔。”玛瑞拉快活地打着招呼,“今天晚上天气真不错!家里人都好吗?”玛瑞拉和雷切尔是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不过也许正因为性格相反,反而比较容易相处,两个人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近似友情的关系。
00玛瑞拉又瘦又高,棱角分明,缺乏女性的曲线美。她的头发已有些花白,在脑后盘成一个结实的发髻,用两只发卡别起来。她的样子显得缺乏阅历、刻板而又僵硬,事实上她也正是这样一个人,幸亏嘴边几分略带幽默的神情做了些许补救。
00“我们都很好。”林德太太说道,“不过,我今天看到马修出远门,还担心是你身体不舒服呢,我以为他是去请医生了。”
00玛瑞拉的嘴角会心地抽动了一下,她早已猜到林德太太会来,这位好奇的邻居看到马修破例出门,是一定会来探个究竟的。
00“啊,不,我身体一直很好,只是昨天有点头痛。”玛瑞拉说道,“马修是去布莱特河了。我们决定从新斯科舍的孤儿院里领养一个男孩子,他乘坐的火车今天晚上就到。”
00即使林德太太听说马修去接一只来自澳大利亚的袋鼠,也不会让她像听到这个消息那样感到吃惊。她怔在那里,整整五秒钟。玛瑞拉是绝对不可能和她开玩笑的,而林德太太差点儿就这样认为了。
00“你是和我开玩笑吗,玛瑞拉?”林德太太好容易又可以说话了,刚缓过神来,她就急急忙忙地追问。
00“当然不是。”玛瑞拉回答。听她的口气,就好像从新斯科舍的孤儿院领养一个男孩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正如同安维利任何一家管理有序的农场里每年都要进行的耕耘劳作一样。
00林德太太感到自己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她的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带上了惊叹号的语句。一个男孩!所有人当中居然是玛瑞拉和马修首先要领养一个男孩!从一家孤儿院领养!这个世界真是完全颠倒过来了!她今后不会对任何事感到吃惊了!再也不会了!
00“你们怎么会想到要这样做呢?”林德太太用不赞同的语气盘问着。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做出这样大的决定来,她当然不会表示支持。
00“哦,我们考虑这件事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实际上已经盘算了整整一个冬天了。圣诞节前几天,亚历山大•斯潘塞的妻子来我们家做客,说春天的时候她打算到霍普敦的孤儿院去领养一个女孩。斯潘塞太太经常去看望住在那里的表妹,对那儿情况很了解。打那以后,我和马修经常商量这件事儿,我们想领养一个男孩子。马修已经上了年纪,以前那种精神头早就没了,心脏也不太好。你也知道,如今想雇人帮忙有多么不容易,除了那些毛手毛脚的法国小男孩,什么人也请不动,而那些雇来的小毛孩子,一旦学到点儿本事,就不安心干活了,不是去龙虾罐头厂找工作,就干脆跑到美国去。所以我们想,等斯潘塞太太去领养女孩时,就托她帮我们物色一个十岁左右、聪明可靠的男孩,年龄不那么正好也行,只要能马上帮着干些活,以后再慢慢调教。我们打算好好培养他,并送他上学。上星期我们听说她去了,就让罗伯特•斯潘塞住在卡莫迪的家人捎信给她,今天邮差送来了她的电报,说他们坐今天下午五点半的火车到。所以,马修去布莱特河接那个男孩了,斯潘塞太太把孩子留在车站,自己继续乘火车去白沙车站。”
00雷切尔•林德一向对自己发表的意见感到满意。现在好不容易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她便开始侃侃而谈:“玛瑞拉,老实说,我认为这件事可太危险了,你们在干一件傻事。你要把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孩子领到家里来,他的性格怎么样,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他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你们都一无所知!上星期报纸上还登了一条消息,说小岛西边的一对夫妇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男孩儿,可那孩子却在半夜放火烧了房子——而且是故意的!夫妇俩差点儿都被烧死在床上。我还知道一件事,一个被领养的孩子有喝生鸡蛋的毛病,怎么也改不掉。如果你们征求我对这件事的意见——虽然你们没和我商量——我会说这种事想都不要想!”
00林德太太这番让人听了只会更加提心吊胆的劝慰,似乎并没有让玛瑞拉感到生气或是震动,她仍然继续着手里的针织活。
00“雷切尔,我承认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也曾经顾虑过,但是我看得出来,马修是死了心要领养一个孩子,所以我也就让步了。马修很少对什么事情固执己见,所以他一旦坚持,我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做些让步。至于说到风险,世间有什么事是不冒风险的呢?连自己亲生的孩子也还有风险呢!孩子教育不好长大了也会出问题。而且新斯科舍离我们这个岛很近,我们又不是到英国美国去领养孩子,他不会和我们有太大差别的。”
00“好吧,但愿这事儿能有个圆满的结局。”林德太太以明显的怀疑口吻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把绿山墙农舍烧个净光呢?说不定还会往井里下毒药呢!听说在新布伦瑞克就有过这样的事情,一个被收养的孤儿院的孩子往井里下了毒药,全家都痛苦地死掉了,不过这件事好像是个女孩子干的。”
00“我家可不是领养女孩子呀。”玛瑞拉说,似乎投毒是女孩子的特有行为,对男孩子则不必担心会发生这等事。“我们从没想过要领养女孩儿。我不明白亚历山大•斯潘塞太太是怎么打算的,她那个人,一旦心血来潮,就算收养整个孤儿院她也干得出来。”
00林德太太原本打算一直等到马修把收养的孤儿带回来以后再回家,可是一想还得等上足足两个小时,就决定先到罗伯特•贝尔家去告诉他们这个新闻。这个消息一定会引起轰动的,而引起大家的激动心情正是林德太太最热衷的事情。于是林德太太起身告辞了,玛瑞拉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她感到在林德太太反对的论调下,她对这件事的疑虑和恐惧正在渐渐复苏。
00“这里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林德太太一踏上小路便不由得脱口而出,“我不是在做梦吧,我真是替那个可怜的孩子感到惋惜。马修和玛瑞拉对养育孩子都一窍不通。不管怎样,绿山墙农舍马上就会有一个小孩子了,真是不可思议!自打有了农场,还从没有孩子在里面住过呢!马修和玛瑞拉在农场建起来的时候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即使他们也曾经是孩子,但看看他们的现在,真难以想象他们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虽然我不能帮那个孩子做什么事情,但我还是会替他担心哪!”
00林德太太满怀诚挚地对着路边的野蔷薇诉说着。如果此时她看到那个正在布莱特河车站耐心等候的孩子,她的心情一定会更加沉重了。

2024-06-08 回答

第三章 玛丽拉·卡思伯特大吃一惊
马修一推开门,玛瑞拉便赶紧迎了上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那个眼睛热切明亮,穿着破旧,红头发梳成长辫子,模样古怪的女孩子身上时,不由惊奇地停住了脚步。 “马修,这是谁呀?那个男孩子呢?” “没有男孩子,只有这个女孩子在那儿。”马修回答,同时朝女孩儿点点头。这时,他才想起还一直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没有男孩儿?可是一定要有个男孩儿!” 玛瑞拉有些不肯罢休地说,“不是和斯潘塞太太说好了要领个男孩子的吗?还托人捎了口信呢。” “没有,斯潘塞太太只领来了这孩子,我还向站长询问过。我只好把她领回来,不管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能把她扔在火车站不管哪!” “看看你干的好事儿!”玛瑞拉突然说道。 当两个人激烈地对话时,女孩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移来移去,一直默默地听着,脸上全部的兴奋之情逐渐消失,她似乎完全明白了两人争执的原因。于是,她随手把她珍贵的提包扔到了地上,紧攥着小手,冲上一步,激动的大喊: “你们不要我是吧!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就不要我是吧?我早就有不祥的预感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想收留过我哪!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但总是不能持久。我知道你们谁都对我不感兴趣,你们要是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呀?我,我要哭了!”那孩子一下子坐到身边的椅子上,将脸埋进臂弯,扑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马修和玛瑞拉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还是玛瑞拉硬着头皮开了口: “行了,行了,没必要为这事哭成这个样子。” “怎么没必要?”那孩子猛然抬头,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嘴唇还在颤抖着,“如果你也是一个孤儿,来到一个满以为会成为自己家的地方,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想要你,就因为你不是一个男孩儿,你也会哭的!天哪,这真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悲惨的事儿了。” 玛瑞拉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那勉强的笑容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而显得有些迟钝,但她冰冷的脸因此而变得温和起来。 “好了,别哭了,今天晚上我们不会把你赶出门去的。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你只能待在这儿了。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犹豫了一下,挺了挺胸脯: “请叫我科迪莉娅?” “科迪莉娅?这就是你的名字?” “嗯,不,不是我的名字。但你要是这么叫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这是个多么优雅的名字呀!”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叫科迪莉娅,那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安妮·雪莉。”女孩儿低着头,勉勉强强答道,“求求你们就叫我科迪莉娅吧,反正是暂时的,叫什么也没关系,是吧?安妮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浪漫。” “什么浪漫不浪漫的,都是胡扯!”玛瑞拉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安妮是个既普通又实用的好名字,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不,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耻,我只是喜欢科迪莉娅这个名字。我总是想象自己叫科迪莉娅——至少最近几年总是这样想。小的时候,我曾幻想自己叫做杰拉尔丁,但现在我更喜欢科迪丽亚。” “好吧,安妮,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吗?我们对斯潘塞太太说帮我们领养个男孩子,难道是孤儿院里没有男孩子吗?” “有哇,有很多哪,但是斯潘塞太太很清楚地说,你们想要一个11岁左右的女孩,女总管觉得我挺合适,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我昨天晚上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说到这儿,安妮转向马修,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你为什么在车站时不对我说,你们并不想领养女孩子呢?如果那会儿知道了,我也就留在车站了。如果我没有看见‘白色的欢乐之路’和‘闪光的小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玛瑞拉盯着马修问道。 “她——是在说我们路上的一些谈话。”马修连忙道,“我把马牵进来,请把晚饭准备好吧。” “除了你之外,斯潘塞太太还从孤儿院领回了什么孩子吗?”马修刚刚出去,玛瑞拉又继续问着。 “斯潘塞太太自己领养了一个叫做莉莉·琼斯的孩子。莉莉今年才五岁,长得可漂亮了,头发是褐色的。如果我也很漂亮,长着一头褐发,你愿意收养我吗?” “不,我们是想找一个能给马修干农活、当帮手的男孩儿,女孩子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来吧,拿上帽子和提包,我会把它们放到正门厅的桌子上去。” 安妮无精打采地听从了玛瑞拉的吩咐。不一会儿,马修回来了,三个人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安妮实在没胃口,只稍稍啃了些黄油面包,吮了点儿盘子旁边扇形小玻璃碟里的酸苹果酱。 “你什么也没吃!”玛瑞拉神情有些严厉,仿佛不吃饭是个要命的缺点。 安妮叹了口气: “我吃不下!我正处于绝望之渊。当你陷入绝望时,你能吃得下饭吗?” “我从来没有陷入过什么绝望的深渊,所以我没法回答你。”玛瑞拉回答说。 “是吗?那你有没有试着想像自己陷入了绝望之渊呢?” “不,没想过。” “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了。我现在的心情——真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我刚一要吃,喉头就好像堵得要命,肚子也胀得鼓鼓的,根本咽不下东西。这么好吃的巧克力奶糖我是没口福尝了。两年前我吃过一块巧克力奶糖,真是好吃极了,从那以后,我好几次都梦见得到了好多好多巧克力奶糖,可总是刚放到嘴边梦就被惊醒了。请你不要太勉强我了,桌子上的东西都非常好吃,只是我一点儿也吃不进去。” “啊,我想她是太累了。”马修从仓房回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最好还是先让她睡觉去吧。” 玛瑞拉一直在考虑让安妮睡在哪儿合适。本来,为了安置原来等的那个男孩儿,玛瑞拉在厨房准备了沙发长椅,可是,尽管那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让安妮睡在那里还是不太合适。而客房也不适宜招待一个漂泊的孤儿。只有东边那个房间了。玛瑞拉点起根蜡烛,让垂头丧气的安妮跟在身后,两人走过整洁的大厅,安妮顺手把放在桌上的帽子和提包也拎在手里。那间安妮即将住进去的房间似乎比客厅还要干净。 玛瑞拉把蜡烛放到一张三角形的三腿儿桌子上,掀开床上的被褥。 “你有睡衣吧?” 安妮点了点头。 “我有两件睡衣,是孤儿院的女管家给我做的,它们又短又小。孤儿院的东西总不够分,所以衣服都不合尺寸——我在的孤儿院就是那样。我讨厌又瘦又小的睡衣,要是能有件下摆长长的拖到地上,领口镶着波浪花边的睡衣该有多美呀。但梦想归梦想,我有这么件小的也知足了。” “快换上吧,过一会儿我来取蜡烛。我可不放心让你吹灭蜡烛,要是引起火灾可就麻烦啦。” 玛瑞拉一走出去,安妮便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四周墙壁刷得雪白,什么装饰都没有,十分刺眼,让安妮觉得那些墙壁也应该为这一点而感到痛苦。地板上空空荡荡的,正中铺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圆形草编地席。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高高的老式木床,床腿低矮,圆圆的,颜色漆黑。另一角摆着一张三角形的桌子,上面放着红天鹅绒的针插,针插看上去很硬,好象能把世界上最硬的针尖都折断。桌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长方形的小镜子,桌子与床之间的窗户上,挂着洁白的细纱布窗帘,窗子对面是洗脸架。房间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氛,安妮害怕得浑身打颤。她啜泣着脱掉衣服,换上短小的睡衣,跳到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又猛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当玛瑞拉返回来取蜡烛时,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安妮那些缝制粗糙的衣服。床上的一片狼籍,至少证明了安妮还在房间里。 玛瑞拉从容地把安妮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到一把干净的椅子上,然后拿起蜡烛走到床边。 “晚安。”她口吻有些生硬地说,但还是流露出一丝温情。 安妮突然从被子下面露出那苍白的小脸和大眼睛,“你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是我一生中最糟糕夜晚,还说什么晚安呢?”发完牢骚,她又钻进了被窝。 玛瑞拉慢慢走到厨房,开始清洗餐具。马修心事重重地抽着烟斗——一般来说,这表示他正在心烦意乱。平时马修很少抽烟,玛瑞拉认为抽烟是一种陋习,所以她坚决反对。但在某些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想抽上两口——男人总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感情,玛瑞拉了解这一点,所以装作没看见。 “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玛瑞拉生气地说,“这都是因为自己不去,只托别人捎口信的结果。肯定是斯潘塞太太家的人弄错了消息。总之,明天我们得有一个人去斯潘塞太太那里问问清楚,那孩子也得送回孤儿院去。” “那好吧。”马修勉强地附和到,“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但是……玛瑞拉,那孩子确实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孩子。她满心想留下来,现在却要把她送回去,你不觉得她有点儿可怜吗?” 即使马修说他现在想拿大顶,玛瑞拉的反应也不会像听见这番话一样激烈。 “马修,你不会是想把她留下来吧?”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马修结结巴巴地说,被玛瑞拉一逼问,他又心神不宁了。 “我们不太可能收留她。” “可是,或许我们会对她有好处。”马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马修,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被那个孩子迷惑住了!你想收养她。” “我觉得那孩子挺有趣儿。”马修也固执起来,“要是你听到我们从火车站回来这一路上的谈话,那该多好啊!” “她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我可不喜欢爱唠叨的孩子,就算要收养个孤儿,她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类型。这孩子身上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不行,赶紧把她送回去吧!” “我可以雇一个法国男孩帮我干活,”马修说,“她就陪你做伴。” “我不想找这么个孩子跟我做伴,简直就是活受罪。”玛瑞拉说,“而且我也不准备收留她。” “好吧,那就照你决定的办吧!玛瑞拉。”马修说着站起来,放好烟斗,回房睡觉了。 玛瑞拉收拾完碟子,不满地皱着眉头,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在楼上靠东山墙的房间里,一个孤苦伶仃、心灰意冷的孩子,满怀着委屈和痛苦、流着眼泪,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第三章 玛丽拉·卡思伯特大吃一惊
马修一推开门,玛瑞拉便赶紧迎了上来。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那个眼睛热切明亮,穿着破旧,红头发梳成长辫子,模样古怪的女孩子身上时,不由惊奇地停住了脚步。 “马修,这是谁呀?那个男孩子呢?” “没有男孩子,只有这个女孩子在那儿。”马修回答,同时朝女孩儿点点头。这时,他才想起还一直没有问过她的名字。 “没有男孩儿?可是一定要有个男孩儿!” 玛瑞拉有些不肯罢休地说,“不是和斯潘塞太太说好了要领个男孩子的吗?还托人捎了口信呢。” “没有,斯潘塞太太只领来了这孩子,我还向站长询问过。我只好把她领回来,不管出了什么差错,我也不能把她扔在火车站不管哪!” “看看你干的好事儿!”玛瑞拉突然说道。 当两个人激烈地对话时,女孩儿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移来移去,一直默默地听着,脸上全部的兴奋之情逐渐消失,她似乎完全明白了两人争执的原因。于是,她随手把她珍贵的提包扔到了地上,紧攥着小手,冲上一步,激动的大喊: “你们不要我是吧!就因为我不是个男孩,就不要我是吧?我早就有不祥的预感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真心想收留过我哪!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了,但总是不能持久。我知道你们谁都对我不感兴趣,你们要是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呀?我,我要哭了!”那孩子一下子坐到身边的椅子上,将脸埋进臂弯,扑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马修和玛瑞拉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最后,还是玛瑞拉硬着头皮开了口: “行了,行了,没必要为这事哭成这个样子。” “怎么没必要?”那孩子猛然抬头,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嘴唇还在颤抖着,“如果你也是一个孤儿,来到一个满以为会成为自己家的地方,却发现他们根本不想要你,就因为你不是一个男孩儿,你也会哭的!天哪,这真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悲惨的事儿了。” 玛瑞拉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那勉强的笑容因为长久没有使用而显得有些迟钝,但她冰冷的脸因此而变得温和起来。 “好了,别哭了,今天晚上我们不会把你赶出门去的。在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你只能待在这儿了。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犹豫了一下,挺了挺胸脯: “请叫我科迪莉娅?” “科迪莉娅?这就是你的名字?” “嗯,不,不是我的名字。但你要是这么叫的话,我会很高兴的。这是个多么优雅的名字呀!” “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不叫科迪莉娅,那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呢?” “安妮·雪莉。”女孩儿低着头,勉勉强强答道,“求求你们就叫我科迪莉娅吧,反正是暂时的,叫什么也没关系,是吧?安妮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浪漫。” “什么浪漫不浪漫的,都是胡扯!”玛瑞拉毫不留情地驳斥道,“安妮是个既普通又实用的好名字,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 “不,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耻,我只是喜欢科迪莉娅这个名字。我总是想象自己叫科迪莉娅——至少最近几年总是这样想。小的时候,我曾幻想自己叫做杰拉尔丁,但现在我更喜欢科迪丽亚。” “好吧,安妮,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吗?我们对斯潘塞太太说帮我们领养个男孩子,难道是孤儿院里没有男孩子吗?” “有哇,有很多哪,但是斯潘塞太太很清楚地说,你们想要一个11岁左右的女孩,女总管觉得我挺合适,你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高兴,我昨天晚上高兴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说到这儿,安妮转向马修,带着责备的口气说道,“你为什么在车站时不对我说,你们并不想领养女孩子呢?如果那会儿知道了,我也就留在车站了。如果我没有看见‘白色的欢乐之路’和‘闪光的小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呀?”玛瑞拉盯着马修问道。 “她——是在说我们路上的一些谈话。”马修连忙道,“我把马牵进来,请把晚饭准备好吧。” “除了你之外,斯潘塞太太还从孤儿院领回了什么孩子吗?”马修刚刚出去,玛瑞拉又继续问着。 “斯潘塞太太自己领养了一个叫做莉莉·琼斯的孩子。莉莉今年才五岁,长得可漂亮了,头发是褐色的。如果我也很漂亮,长着一头褐发,你愿意收养我吗?” “不,我们是想找一个能给马修干农活、当帮手的男孩儿,女孩子对我们来说没什么用处。来吧,拿上帽子和提包,我会把它们放到正门厅的桌子上去。” 安妮无精打采地听从了玛瑞拉的吩咐。不一会儿,马修回来了,三个人坐在饭桌前开始吃饭。安妮实在没胃口,只稍稍啃了些黄油面包,吮了点儿盘子旁边扇形小玻璃碟里的酸苹果酱。 “你什么也没吃!”玛瑞拉神情有些严厉,仿佛不吃饭是个要命的缺点。 安妮叹了口气: “我吃不下!我正处于绝望之渊。当你陷入绝望时,你能吃得下饭吗?” “我从来没有陷入过什么绝望的深渊,所以我没法回答你。”玛瑞拉回答说。 “是吗?那你有没有试着想像自己陷入了绝望之渊呢?” “不,没想过。” “那我怎么说你也不会明白了。我现在的心情——真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我刚一要吃,喉头就好像堵得要命,肚子也胀得鼓鼓的,根本咽不下东西。这么好吃的巧克力奶糖我是没口福尝了。两年前我吃过一块巧克力奶糖,真是好吃极了,从那以后,我好几次都梦见得到了好多好多巧克力奶糖,可总是刚放到嘴边梦就被惊醒了。请你不要太勉强我了,桌子上的东西都非常好吃,只是我一点儿也吃不进去。” “啊,我想她是太累了。”马修从仓房回来后,就一直默不作声,“最好还是先让她睡觉去吧。” 玛瑞拉一直在考虑让安妮睡在哪儿合适。本来,为了安置原来等的那个男孩儿,玛瑞拉在厨房准备了沙发长椅,可是,尽管那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让安妮睡在那里还是不太合适。而客房也不适宜招待一个漂泊的孤儿。只有东边那个房间了。玛瑞拉点起根蜡烛,让垂头丧气的安妮跟在身后,两人走过整洁的大厅,安妮顺手把放在桌上的帽子和提包也拎在手里。那间安妮即将住进去的房间似乎比客厅还要干净。 玛瑞拉把蜡烛放到一张三角形的三腿儿桌子上,掀开床上的被褥。 “你有睡衣吧?” 安妮点了点头。 “我有两件睡衣,是孤儿院的女管家给我做的,它们又短又小。孤儿院的东西总不够分,所以衣服都不合尺寸——我在的孤儿院就是那样。我讨厌又瘦又小的睡衣,要是能有件下摆长长的拖到地上,领口镶着波浪花边的睡衣该有多美呀。但梦想归梦想,我有这么件小的也知足了。” “快换上吧,过一会儿我来取蜡烛。我可不放心让你吹灭蜡烛,要是引起火灾可就麻烦啦。” 玛瑞拉一走出去,安妮便打量起这个房间来。四周墙壁刷得雪白,什么装饰都没有,十分刺眼,让安妮觉得那些墙壁也应该为这一点而感到痛苦。地板上空空荡荡的,正中铺着一张她从未见过的圆形草编地席。房间的一角,放着一张高高的老式木床,床腿低矮,圆圆的,颜色漆黑。另一角摆着一张三角形的桌子,上面放着红天鹅绒的针插,针插看上去很硬,好象能把世界上最硬的针尖都折断。桌子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长方形的小镜子,桌子与床之间的窗户上,挂着洁白的细纱布窗帘,窗子对面是洗脸架。房间里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冰冷气氛,安妮害怕得浑身打颤。她啜泣着脱掉衣服,换上短小的睡衣,跳到床上,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又猛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当玛瑞拉返回来取蜡烛时,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安妮那些缝制粗糙的衣服。床上的一片狼籍,至少证明了安妮还在房间里。 玛瑞拉从容地把安妮的衣服一件件拾起来,整整齐齐地放到一把干净的椅子上,然后拿起蜡烛走到床边。 “晚安。”她口吻有些生硬地说,但还是流露出一丝温情。 安妮突然从被子下面露出那苍白的小脸和大眼睛,“你明明知道今天晚上是我一生中最糟糕夜晚,还说什么晚安呢?”发完牢骚,她又钻进了被窝。 玛瑞拉慢慢走到厨房,开始清洗餐具。马修心事重重地抽着烟斗——一般来说,这表示他正在心烦意乱。平时马修很少抽烟,玛瑞拉认为抽烟是一种陋习,所以她坚决反对。但在某些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想抽上两口——男人总需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感情,玛瑞拉了解这一点,所以装作没看见。 “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玛瑞拉生气地说,“这都是因为自己不去,只托别人捎口信的结果。肯定是斯潘塞太太家的人弄错了消息。总之,明天我们得有一个人去斯潘塞太太那里问问清楚,那孩子也得送回孤儿院去。” “那好吧。”马修勉强地附和到,“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但是……玛瑞拉,那孩子确实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孩子。她满心想留下来,现在却要把她送回去,你不觉得她有点儿可怜吗?” 即使马修说他现在想拿大顶,玛瑞拉的反应也不会像听见这番话一样激烈。 “马修,你不会是想把她留下来吧?”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这么想,”马修结结巴巴地说,被玛瑞拉一逼问,他又心神不宁了。 “我们不太可能收留她。” “可是,或许我们会对她有好处。”马修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马修,我已经看出来了,你被那个孩子迷惑住了!你想收养她。” “我觉得那孩子挺有趣儿。”马修也固执起来,“要是你听到我们从火车站回来这一路上的谈话,那该多好啊!” “她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我可不喜欢爱唠叨的孩子,就算要收养个孤儿,她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类型。这孩子身上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不行,赶紧把她送回去吧!” “我可以雇一个法国男孩帮我干活,”马修说,“她就陪你做伴。” “我不想找这么个孩子跟我做伴,简直就是活受罪。”玛瑞拉说,“而且我也不准备收留她。” “好吧,那就照你决定的办吧!玛瑞拉。”马修说着站起来,放好烟斗,回房睡觉了。 玛瑞拉收拾完碟子,不满地皱着眉头,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在楼上靠东山墙的房间里,一个孤苦伶仃、心灰意冷的孩子,满怀着委屈和痛苦、流着眼泪,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2024-06-08 回答

马歇•卡斯巴特和栗色马配合默契地在通往布莱特•里巴的全程约八英里的路上走着。道路两旁散落着一些农庄,途中还穿过了几片美丽的枞树林和开满杏花的洼地。从附近的苹果园里,飘出一丝丝迷人的芳香,起伏平缓的原野与紫色的夜幕终于合到了一起,小鸟们也停止了歌唱。
马歇赶着马车愉快地走着,但是一想到见到贵夫人需要鼓起勇气打招呼时,就感到心烦——在爱德华王子岛,路上遇到熟人都得打招呼,这已经成了当地人的习惯。可除了玛里拉和林德夫人外,别的女人都很让马歇畏惧三分。一见到女人,他就以为人家在笑话自己。所以他对女人很有抵触,很讨厌。这并非毫无根据,马歇长相不佳,打扮也怪模怪样。长长的灰鼠色头发,水蛇腰,耷拉肩,茶色的稀疏、松飘飘的络腮胡子,自打20岁起就这么长着。只是那时没有白发。20岁和40岁的他在相貌上,竟没有多大的变化。
一到布莱特•里巴,哪里也没看到火车,马歇猜想肯定是来早了。由于在布莱特•里巴的小旅馆前不能拴马,所以他便直奔火车站了。
长长的月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对面尽头处的鹅卵石堆上,有一个女孩孤零零地坐着。马歇望了她一眼,确认不是男孩儿后,便在那孩子紧盯着的目光下,一甩双臂赶着马车走了过去。可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孩子的紧张及充满期望的表情。
那孩子似乎在一心一意地等待着谁或等待着什么。
站长要回去吃晚饭,把售票室的门给锁上了。马歇一见,忙走上去打听五点半的火车到没到。
“五点半的火车半小时前就到了,早已经开走了。”站长利落于脆地答道。
“不过,好像有府上一位客人——一个小姑娘,就是在那边鹅卵石堆上坐着的那位。我问她去不去妇女专用候车室,她说外面挺好,一副心事沉重的样子。还说什么‘外面有幻想的空间’。唉,真是个古怪的、有个性的孩子呀。”
“怎么会是个女孩子呢?”马歇一听就傻眼了,“我来接的是男孩子,应该是个男孩子。斯文萨夫人带来的应该是个能干活的帮手!可是……”
站长“嘟、嘟”地吹起了哨子。“是出了什么差错吧,斯文萨夫人领着那孩子来寄放到这儿,说府上托她从孤儿院领养的,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除此之外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2024-06-08 回答

建议去买书来看看~很多字的不仅输不下,而且看起来既麻烦又对眼睛有坏处

2024-06-08 回答

网上有打上绿山墙的安妮就行了

扩展回答

绿山墙的安妮简介

绿山墙的安妮简介70字

《绿山墙的安妮》简介

00—300字,第一章的,我不会写,帮帮忙拉

绿山墙的安妮好段

要400-500字,老师布置的读书笔记,可是书不在这里,最好是优美一点的

绿山墙的安妮精彩段落

谁有啊
要精彩的

《绿山墙的安妮》的感人片段

《绿山墙的安妮》中的,体现感人的,200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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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简单些!不要太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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